第二十一章 创世神话
“咳咳，抱歉，路上有些事情耽误了。”
第三会议室的门外，尤里安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歉道。
因为被惊吓得有些厉害，所以他幽灵粉尘的用量多了一些。
但没想到安神的效果好过头了，直接都让他变得有些怠惰了。
好在他最终还是及时摆脱了影响，在最后几分钟时间里赶到了办公室。
因为在因蒂斯的礼节中提早10分钟左右赴约是比较基本的礼貌，所以其实从这一点来看他已经迟到了。
但终归还是没有实质性的行为，顶多算是有点不礼貌而已。
差点在上班第二天的时候就迟到了，好险......
尤里安默默在心里想到。
“没关系的，查尼斯先生。”
马里奥赶紧摆了摆手。
现在警察系统和教会公会的合作才刚刚开始，以他如今的重要性来看，别说是迟到了，就算他真把班翘了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看到尤里安已经准备好了，马里奥抢在尤里安有所动作前率先迈出脚步，为自己这位年轻的上司开门。
不管怎么说，在没有彻底了解这位年轻的上司之前，这点小细节还是要到位的。
尤里安也不推脱，直接走了进去。
在会议室里原本的长桌已经被撤下，一张张课桌被整齐的摆放在室内，一眼望去大概有二十多张。
而现在，课桌后的椅子上已经坐满了人。
这些身着警服一脸严肃的人在看到他之后立刻窃窃私语了起来。
其中一个看上去很是老练的中年男人更是直接了当的露出了轻视的表情。
“啧......猎人公会现在居然落魄到这种境地了，需要靠这种毛头小子撑场面？”
虽然他说得很小声，但听觉敏锐的尤里安还是听到了。
马里奥走到唯一空着的位置上坐了下去，瞪了刚才的那个人一眼。
尤里安笑了笑，对于别人的态度并没有往心里去。
因为年龄而被看轻的事情时有发生，无论是在这里还是在地球都是一样的。
尽管他两辈子加起来的年龄也不比这人小，但良好的教养让他一点儿也不生气，嗯，真的一点儿也不。
而且不只是他，其他几乎所有的人都对他带有淡淡的敌意。
“真是有趣，这莫名的敌意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尤里安默默的琢磨着。
他们今天才第一次见面，之前绝对没有过交集，那么这敌意的来源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不过要是他们带着这种态度的话，能够听得进去多少还是个未知数啊，看来还是得想个办法才行......
“咳咳。”
他清了清喉咙，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
“那么首先，我自我介绍一下。”
“第六课特殊行动部部长，猎人公会下属红月小队的副队长，尤里安·查尼斯，各位可以直接叫我尤里安。”
在听到他副队长一职的时候，有几个人都稍稍皱了皱没有，眉宇间多有些不悦和质疑的神色。
尤里安暗暗点了点头，从手提箱中拿出了一个细长的玻璃瓶子，里面装着一些灰蒙蒙的液体。
“马里奥先生，我必须确认一个问题，这里所有的人都签署了保密协议么？”
马里奥闻言马上点了点头，从带着的公文包中掏出了一叠纸张。
尤里安接过确认完之后，正式开始了自己的讲解。
“想必各位也明白今天的目的了，那么我也不废话了。”
“各位，你们知道创世神话么？”
一个名为欧文的资深警长开口道
“查尼斯先生，我们来这里不是想要探讨神话的，想要知道我们可以随时去借阅相关书籍。彼此的时间都很宝贵，没有必要浪费在这些事情上。”
他的语气不卑不屈，至少在语气里是听不出有什么敌意的。
但他选择这个时候呛声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其他的人虽然没有出声，但也暗暗的露出了赞同的表情。
更有甚者脸上直接就带上了一丝不耐烦的情绪。
只有马里奥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以表达对上司的支持。
“也对，那么我就直接进入主题了，你们对于非凡力量了解有多少？”
看着他们迷茫的表情，尤里安就断定这些人基本对于非凡世界的情况就算不能说是一无所知，但大概也就仅限于知道遇到非凡事件要去找教会这种程度而已。
尤里安嘴角隐秘的扯起，微微的带着讽刺的笑了。
“人类获得非凡力量的途径不过有限的几种，而这就是其中一种。”
尤里安拿起了之前拿出的玻璃瓶子。
“魔药。”
他打开了瓶塞，仰头咕噜一声就把里面带着虚幻气质的液体吞下。
“这是一种以佩克拉的异种所调配而成的魔药，效果是让人能够临时制造幻觉。”
尤里安的话音刚落，在场的所有人都惊讶的站了起来。
世界忽然蒙上了一层雾蒙蒙的色彩，周围的景象迅速的变化。
深邃的黑暗吞噬了他们。紧接着远处出现了一个又一个的光点。
偌大的宇宙里闪烁着无数的星辰，明明灭灭。
他们置身于这浩瀚的寰宇中，被这壮丽的一幕所震撼得无法言语。
宇宙茫茫，星辰似海，渺小之感油然而生。
在这浩瀚的宇宙中，他们卑微得不值一提。
“哒”
手杖敲击的声音传来，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了尤里安身上。
他正坐在虚空之中面色平静，深邃漆黑的眼眸状若星辰。以壮阔的宇宙为背景，此刻的尤里安显得有如神明。
“那么我再问一次，你们听说过创世神话么？”
尤里安再一次的抛出了这个问题。
但这一次他们老老实实的摇了摇头，现在已经没有任何人敢于违逆他的意志了。
“很好。”
尤里安平淡的开口道。
爽！看不起我是吧！
尽管脸上很平静，但尤里安的心理活动却是完全相反的兴奋得不行。
这副景象实际上和那瓶魔药没啥关系，这种低级的魔药可没有这么夸张的力量。
这实际上是他的梦境，这副宇宙的景象也不是他想象而出的，而是源于他的记忆。
一次去天文馆时进入投影间的记忆，他把梦境中的所有人都带到了这一段记忆之中。
周围的梦境如雾气般消散，众人再一次的回到了那个熟悉的会议室里。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神色中还残留着震撼。
他们再次看向尤里安的眼神中带上了几分畏惧。
虽然尤里安心里在暗爽着，不过他表面上仍旧是一片平淡，努力的维持着自己的气质。
他开口说道
“从创世神话说起。”
“世界最初的时候是一片虚无，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存在。某一天一道贯彻寰宇的光芒闪过，天地被分开了。”
“两个伟大的生命从被分开的天地中孕育而生，一个是象征着秩序的秩序之神，而一个则是象征着混乱的混沌之神。”
说道这里，尤里安顿了一下。
这创世神话和他老家的盘古开天地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看来各不同世界的人民在神话传说上的想象力都有共通之处。
“接着秩序之神和混沌之神开始了旷日持久的神战，在无穷的时间中两位伟大的神明最终都陨落了。”
“秩序之神死亡后，祂的眼睛化为太阳，祂的身躯化为大地，无数的生命从祂的血液中诞生，开始在大地上繁衍生息。”
“混沌之神死后，祂的身躯化为了无底的深渊，同样的数不尽的异怪从深渊中冒出，致力于把世界重新归于混沌和虚无。”
随着他的讲述，厚重的史诗感感铺面而来。
“随后，秩序的生命和混沌的子民开始了漫长的对抗，这就是这个世界最初的模样。”
“在最初的岁月里，大地上遍地都是超凡生物，混乱与疯狂才是世界的主旋律。”
“但在漫长的岁月中，身为秩序之民的人类逐渐的摸索出了对抗那些疯狂怪物的方法。”
“魔药？”
底下的一个警长出声问道。
“没错，这是其中一种办法。”
“通过漫长的摸索后，人类发现利用别的超凡生物的对应部位调配成药剂的话，就能让人类暂时的获得对应的力量。”
“这也是几乎所有猎人的力量来源，但魔药也存在问题。”
尤里安敲了敲刚才存放魔药的玻璃瓶，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所有的魔药都是由超凡事物调配而成，而其中超凡的力量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都是剧毒，沾之即死。”
“而一些天生就对毒性有一定抗性的人才有服食魔药的资本。魔药效果越强毒性就越大，拥有着天生抗性的人可以通过长期服食一些毒性较小的魔药一点一点的让自己的身体适应毒性，使自己能够服食下更强大的魔药。”
“这就是猎人。”
尤里安总结道：
“所以如果你们有需要配合猎人行动的场合，最正确的做法就是拔出手枪射击，为猎人创造出服食魔药的机会。”
“这......手枪对异种有用么？”
另一个警长迟疑着问道。
“你以为当初人类是怎么战胜其他种族成为世界的霸主的？”
“那都是人类用火炮一炮一炮轰出来的结果。”
看着底下这些人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尤里安也是扯了扯嘴角。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真理在火炮的射程范围之内。